第(2/3)页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重新迈出丞相府的那一刻,张长生的心里五味杂陈。 原本他只想慢慢苟到通天,然后靠自己庇护想庇护的人,可如今蹚进这趟浑水,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。 所以,怀着复杂的心情,张长生迈步朝郡邸走去。 “不长眼的东西,快滚开……” 就在张长生心绪乱飞之时,一阵嘈杂声将他惊醒。抬眼望去,只见一群侍从正拥护着一顶轿子远远走来。 定睛一看,只见这轿子绣金补玉,让人觉得奢华不已。而在这京城中敢如此跋扈,唯恐这轿中人非富即贵。 张长生顺着声音一瞧,只见为首的一名侍从一边往前走,一边推搡着路人,手中的鞭子在空气中抽的啪啪作响。 张长生本不想多事,但突然看见路中央有一孩童倒地,稚嫩的小手抹着眼泪痛哭流涕。 而逐渐临近的一行人,压根儿就没有避让的意思,为首的那个侍从见这孩童拦路,竟准备抬手给他一鞭。 一旁的路人像是知道这是谁的轿子,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,纷纷躲的远远的,压根儿就没有上前的意思。 就在那皮鞭即将落下的一刹那,张长生一个箭步冲上前去,一把将鞭子攥在手中,而皮鞭的余力震的他手掌生疼。 “大胆,哪里来的刁民,敢拦公子的车驾,你难道不知道这轿子里是谁吗?” 还不等张长生说话,这侍从就开始发作起来。 七品高手?!这轿中的人不简单啊,连一个普普通通的侍从竟然都是七品,张长生不免暗暗惊呼! 现如今他只是八品之境,因为有天道之力加持,所以才勉强可以对上七品不败。 “不管是谁,这天子脚下也敢当街行凶?”张长生并没有因为实力悬殊而露怯,直接刚了一句。 “好胆!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,有没有资格说这句话。” 这侍从刚一说完,猛的一发力,就将皮鞭抽了回去,然后抽出腰间佩剑,直直向张长生刺来。 张长生见状,一个闪身就躲了开来,然后朝着这侍从面门一拳挥出,风声呼啸,沙包大的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脸上,将这侍从打的口吐鲜血,身影急退。 “还不错,不过力道还是差了几分。”这侍从一把擦掉嘴角的鲜血,依旧不屑的看向张长生。 张长生此时心中也警惕起来,刚才那一拳是打了一个措手不及,如今对方认真起来,估计要赢是不太可能了,得想办法尽快脱身。 正当他想如何应对之时,只见这侍从又一次冲了过来。 眼看就要躲闪不及,张长生暗暗运力,将周身气机运在防御上,而这侍从见状,仿佛也不想下死手,于是变刺为拍,一记重击狠狠拍在张长生身上。 张长生也不甘示弱,在受到这一记重击以后,一个弹腿朝着他胸口踢了过去。俩人同时吃痛暗呼一声,身形不免后退几步。 “回来。”就在这侍从准备再冲锋之时,轿子里传来一道声音,将他拦住了。 只见这侍从闻言,收起手中佩剑,将皮鞭挂在腰间以后,退到了轿子一旁不再说话。 “阁下可是张监事?”这时,轿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。 “听声音我应该与阁下未曾谋面吧,阁下怎么会认识我?”自己在这京城并没多少人见过,能当街认出自己的,估摸着也只有那些仕子和官员了。 不过文会的那些仕子哪有这种威风,估计这是哪家朝臣的子弟了。 “果然是张监事,在下王麟,当朝右相是家父,这两天有幸在府中见过张监事的画像,今日街上偶遇,实为运气使然。” “你是王丞相的儿子?!”张长生听到这句话,不禁眯了眯眼睛。 根据俞怀所说,这王麟是害他全家的罪魁祸首,自己也答应过俞怀,要替他报仇,如今人就在面前,张长生心思逐渐活络起来。 “少爷,这人对你起了杀心。”这时,一道传音在王麟心头响起。 “哦?我与他无冤无仇,他为什么杀我?” “属下不知。” 王麟也想不通,自己第一次和张长生见面,也没有结过什么仇怨,顶破天也只是“政党不合”罢了,但那也只是他和自己父亲的事情,不至于因为这个事情对自己起杀心吧。 不过不重要,想不明白问他不就行了嘛。 “张监事是对在下起了杀心?” 嗯?!张长生被这句话冷不丁问住了,他怎么知道自己要杀他?难道……有高手?! “张监事只是与家父政党不合,而在下只是一介平民并无官身,张监事贵为文道院监事、云州通判……不至于对在下出手吧。” 张长生闻言一阵语塞,当街杀人他目前还做不出来,毕竟自己实力低微,不说实力允不允许,就算能宰了王麟替俞怀报仇,自己也不一定能活着走出京城。 天知道王为之会不会因为这个,不顾一切将自己大卸八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