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要尽快给百姓一个交代,他立的军令状,受累的却是孟孤舟。 尸体被抬回府衙,迸出的血流了一路抬到哪就流到哪,从客栈门口流到府衙院内,是孟孤舟说支个台子放在院里就行,不要抬进验尸房。 血水朝下滴,都滴在临时搭的台子上,等聚集成一小堆又沿着台边滴落到地下。 尸体的衣裙穿的很齐整,孟孤舟把她的衣物从身前剪开,衣裙都堆积在两侧臂膀上,前身就暴露在孟孤舟眼前。 都是血,什么也看不清。 “我需要水,很多很多的水。”孟孤舟着急的拿手比划出一个大水桶,她一个人一口气提不了数十桶水,只能焦急的问燕子楼和驰文。 这么新鲜的尸体她还没验过,她着急,一瞬也等不了。 燕子楼看她很急,只能缘由都不问就吩咐驰文:“你和驰武还有府衙门口的几个弟兄去提水,叫驰武别看犯人了,把赵之恒何岑好好的捆在牢里。” 驰文来不及说一句“是”,扔下绣春刀就去叫驰武。 哗。 哗。 哗。 全府衙的木桶几乎都搬到台边,孟孤舟提起木桶一桶一桶的往尸体上浇。 血水和干净的水融合到一起成了更多的血水,从台上涌动到地下,把院内弄得满是腥味儿,要是在房里洗就成血河了。 她给尸体洗过身子,但还有温度的尸体这是第一次,碰到尸身的那一瞬她都愣了一下,那股残留的暖意还像活人。 燕子楼注意到了她手上包着的布,好像是受伤了:“我来洗,你去上药。”他夺过她手里的木桶,要替她清洗尸体。 那个被枯枝划开的小口子已经不疼了,孟孤舟自己都要忘了:“没事的小口子而已。” 她要去拿燕子楼手里的木桶,燕子楼却不给:“洗尸体我也会,你的手还是留着验尸的时候再用。” 这可是北镇抚司唯一一双会验尸的手,燕子楼金贵的很。 “是,我马上回来。” 孟孤舟上药约莫用了半盏茶,等她回来时一桶桶的水还在往知州府里运。 看到尸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干干净净,孟孤舟立刻说:“不必提水了。” 手套一带,扒着心口的窟窿开始勘验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