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只是接过信封后,他却没有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。 他那双仍然矍铄清明的眼眸闪过一丝黯然的情绪。 时光如苍狗,岁月如流水。 年少轻狂俱往矣。 不可追,不能忆,只徒留唏嘘缱绻心头,更添愁绪。 老祭酒深深叹息了一声,将信封藏进了袖袋里。 王志远看恩师惆怅的模样,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老师,半个月后便是师母的生忌了,您可要去墓前祭拜? 学生查到她生有一女,您若要去,许能见到。” 老祭酒微微挑眉看了王志远一眼,斥他多事。 王志远知道老师就是嘴硬,故意不说师母落葬的位置。 老祭酒果然还是憋不住了,抖着胡子催他快讲。 王志远笑了笑,把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递了过去。 老祭酒也是要面子的,自己当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感情事让学生知道了,当老师的也是会难为情的。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,老祭酒就开口赶王志远回县城去。 王志远眼神颇有些幽怨,但求生欲还在,生硬转移话题。 “老师,养心书院的罗院长托学生提醒老师,说您还欠着他一个人情。 这次罗院长听说您致仕回来了,想把这个人情给兑现了,邀请您去书院给学子们讲三天学,您看哪一天方便?” 老祭酒吹胡子瞪眼,“这个罗老头心眼子真小,一个人情记到现在。” 王志远憋着笑。 老祭酒和罗院长是同门师兄弟,年轻时候读书时,总爱互相别苗头。 老祭酒家境不如罗院长好,是实打实的农门泥腿子,为了供他读书,全家人勒紧了裤腰带,经常连饭都吃不饱。 老祭酒为了自己挣到银子交束修,就去书坊替人抄话本子。 三十多年前那会儿,大昭还没有活字印刷术,连书本都是人手抄出来的,更别提那些供人消遣的话本故事了。 老祭酒抄了好多本话本子后,发现那些话本故事不过尔尔,于是就萌生了自己来写话本子的想法。 还别说,老祭酒写故事有天赋,自己写的话本故事一上市,就引起了一波购买热潮。 他终于不用靠抄话本子挣点微末补贴了,他写的故事,反馈热烈,书坊给了他丰厚的报酬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