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魏采菱有些害怕,“夫君,你说真有可能是……”她贴他耳,悄声问,“真有可能是皇上吗?一片大好光景,他图什么啊?” “图……”时云起眉眼微沉,“图夏儿吧。今日我求见太上皇,宫里出来人,说太上皇病了,不能见人。你想,能阻止太上皇见人的,还能是谁?整个北翼,就那一个。” 魏采菱更加害怕,“那他不是刚晋了你爵位?”她丝毫没因自己从侯夫人升为国公夫人而开心,一直忐忑不安。 时云起拍拍她的手背,“你放宽心。他图夏儿,就得拉拢我和桑榆长乐他们。除非哪一天图穷匕见……” 其实他也很心焦,但面上不显。 他想,若是妹夫还在,又何至于担心?夏儿虽聪明,可在真正的权利面前,聪明又有什么用呢? 是这一刻,才真正发现,妹夫在整个战局中举足轻重的重要性。 同一时刻,被截查过的家书终于恢复原样,悄然越过京城巍峨的城墙,朝着铁马城方向疾驰而去。 半月后的清晨,铁马城重阳行馆内。 北茴踏着初春的晨露匆匆穿过回廊,手中信笺还带着驿马奔波的温热,“夫人,京城来信了!这些日子迟迟没有消息,都快把人急死了。” 时安夏正执笔疾书,闻言笔尖微微一顿。 她将毛笔放在笔搁上,接过信笺轻轻抚平卷角,唇角浮起浅淡笑意,“太平盛世的,能出什么岔子?”窗外一枝红梅开得正盛,似乎春也来了,“左右不过是隆冬雪厚,驿道难行,信件便来得晚了。” 北茴喜滋滋,忙拧了条热帕子来给夫人净手。 那帕子用桂花胰子洗过,带着初春里难得的一缕暖香。 时安夏便在这桂花暖香中,缓缓展读家书。 信笺上的字迹挺拔如松,字字句句皆是家常闲话。她指尖摩挲过那些温润的墨痕,唇边不觉浮起浅浅笑意,仿佛真瞧见了京城府邸里那些琐碎而安稳的光景。 她的手摩挲了一下信纸,吩咐北茴去拿显影药水。 北茴笑,“您和侯爷每次都喜欢玩这个把戏,上次侯爷好像信手画了只乌龟吧?” 时安夏笑着“嗯”了一声,读了一遍藏起来的词,眉眼微沉,“嗯?” 第(3/3)页